第10章我對婉娘一見如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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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我對婉娘一見如故
“聽說賀姑娘最近在籌備開藥房的事？”
“呦，置辦產業這是好事，就是藥房不賺錢，倒不如拿著銀子做點其他買賣。”
“哦？怎麽說？”賀清婉丟出一張手牌，一邊漫不經心的從桌面摸來一張三條。
“這開藥房，沒銀子人脈是做不成的，要是碰著人家惡意競爭，只怕是要虧得本都沒了。”那開賭坊的王公子說得頭頭是道。
“賀姑娘還不如去做點其他營生，置辦幾畝田地，總比插手這項營生好。”
賀清婉沒太在意，丟出到手的一筒：“無事，我這本就是虧本買賣。”
“誒，杠！”王公子眼前一亮。
“行了，說這些做什麽，打牌打牌。”
賀清婉打小就上桌摸牌，這開賭坊的王公子看著輕浮，倒也是個合格的牌友。
她今日搓了幾盤，罷手去尋了七師弟。
這找鋪子的任務交給顧盼生和七師弟兩個小的，她還沒有去過那裏瞧過，只知道買了間不近不遠的鋪子，不算偏僻也不算什麽好地段。
左右也是半慈善性質。
她走了沒多久，身後突然傳來聲叫喊。
“賀姑娘。”
她回頭一瞧，那人一身淡藍圓領長袍，墨色長發以玉冠束縛，生得溫潤俊美，如玉石堆砌般溫潤而澤。
只見這少見的美男子對她微微一笑，幾步上前，又小聲的喚了一句：“婉娘。”
賀清婉神色微動，似驚詫：“陸知絮？”
那如玉佳公子頷首，收扇拱手示意：“正是在下。”
賀清婉：……
想到先前見著胡子邋遢、滿身狼狽的男人，再一對比這如玉公子，竟叫賀清婉一時無言，不知如何回應。
陸知絮也知曉自己反差驚人。
他那天回家，家中父母瞧見他亦是嚇了一跳，以為他遇見什麽劫匪歹人。就是他終於從鏡中瞧見自己，也是懊惱不已。
早知是一樁誤會，亦或他有半分心思在自身上，也決計不會如此狼狽出現在愛妻面前，叫兩人初遇變得如此糟糕。
當夜他連寫三頁道歉信，以期愛妻原諒他的魯莽、疏忽。
若今生有幸與愛妻再續前緣，日後這些書信定是要交於愛妻過目，說明前緣，故而他寫得極其誠懇。
饒是如此，陸知絮還是當面與賀清婉解釋。
“前月河源興水災，在下勞心救災，又急於回京，故而疏忽打扮。”
“水災？”賀清婉驚訝，她在書中見過水災描寫去，那定是極其兇險。
“是，河源地處多水之地，常年洪水泛濫難以制止。在下正是因治水有功，被召回京城。”
“那你真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。”賀清婉讚他。
清修鎮平和安寧，也有個芝麻小官，先帝時得罪了人被發配過去的，做了十幾年升遷無望，平日裏就調節調節芝麻小事，是個明事理的好官。
陸知絮失笑，眼神帶著些許懷念。
前世夫人亦這般說過。
“婉娘要往哪裏去？”
賀清婉將藥房的事與他一說。
陸知絮略微沈吟，倒從記憶中挖出這藥房的回憶。
這藥房就是是個虧錢的產業，到底是夫人陪嫁過來的，夫人病逝之後一直是陸知絮掏錢填補。
這藥房為民謀福，左右陸家也不缺這點錢，陸知絮知情知趣自然不會多多唱衰。
只是。
“婉娘不妨再投資些其他產業，買幾間鋪子，也算有個收入來源。日後萬一藥房虧損，也不至於無錢可用。”陸知絮提議。
他一邊盤算著自己名下有多少鋪子地產，一邊想著或許可以此將這些東西轉到夫人名下。
夫人前世陪嫁不算太多，除陸家的聘禮，加藥房與郊外一處莊子並百畝良田便是全部。
賀家心思過多想必也不會為夫人籌謀，倒是他要多多上心給夫人囤點嫁妝。
這已不是第一個人勸她要另投產業，賀清婉打牌的牌友也勸過她。
賀清婉大抵明白這就是個燒錢的無底洞，這次也不拒絕，只道：“我會多留意其他產業的。”
只是藥房本就是她弄來鍛煉小七的，輕易不會另作他想。
賀清婉帶著陸知絮登門藥房的時候，那顧尚書的兒子顧盼生正拿著紙條，一個一個給櫃子貼。
他幹得認真，七師弟在旁邊不停的叭叭，時不時指手畫腳。
賀清婉看得直皺眉，上前賞他吃爆栗。
“哎呦，好疼啊！”七師弟吃了爆栗，頓時眼淚花花，委委屈屈的蹲在高腳凳上。
顧盼生見了賀清婉頓時眼睛微亮，靦腆的叫了一聲：“賀姑娘。”
賀清婉頷首示意，扯著七師弟的袖子要他下來。
“你下來！”
“顧公子是客，你怎的讓人家做事？”
七師弟扁扁嘴，還沒來得及回話，顧盼生忙不疊的解釋：“就這一項了，小七他忙了一天，我就貼貼紙條，不礙事的。”
賀清婉詫異：“你這般護他？”
“我們可是好朋友！”七師弟笑嘻嘻的攬著顧盼生的肩膀，狠狠蹭了幾把。
行叭。
“你這藥材供應找到人脈了嗎？”賀清婉問。
她原就是放手任由他鬧，但想到王公子說的藥材供應源，多問了一句。
提到這個七師弟有點苦惱：“沒呢！京城的藥材來源都是從外面運來的，我正想著要不收農戶手裏的藥材算了。”
“只收農戶手裏的藥材，怕是不夠。”被忽略的陸知絮突然開口。
他打量七師弟一番，一時也有些詫異。
賀清婉與這少年之間親昵的態度不似作假，偏他前世並沒有見過這個人。
七師弟瞧了眼他：“這位是？”
“這是銀川陸家的公子，陸知絮。”賀清婉介紹，“這是我的弟弟，小七。”
弟弟？陸知絮挑眉，從善如流道：“弟弟好。”
七師弟瞇著眼瞧他，眼神若有所思。
“陸公子太自來熟了，叫什麽弟弟。”他面上笑嘻嘻的，趁著賀清婉不註意踹了他一腳，眼神充滿警告。
賀清婉毫不留情敲他腦袋：“沒大沒小做什麽？”
陸知絮連忙攔她：“弟弟也是不小心，不礙事的。”
“他沒大沒小慣了，我帶你去裏面看看吧。”
看著兩人離開，七師弟扁嘴。
暗想，怪了，師姐怎麽這麽護著這男人？
一旁的顧盼生好奇的瞧著兩人的背影，小聲嘀咕：“原來這就陸家麒麟子？”
“麒麟子？什麽麒麟子？”小七好奇。
“哦，是指陸家那位六元及第的才子……”顧盼生小聲同他解釋。
屋裏，賀清婉帶著人一進來就被這裏的雜亂嚇了一跳。
這屋裏零零碎碎堆著不少東西，一堆長長短短的木料滿地亂發。
陸知絮也是一怔，看賀清婉開始收拾，連忙擼起袖子也搬起了東西。
他如今這身子不比前世，嬌生慣養二十載，也就一月前突發洪水跟著搶救了半月，一時弄得艱難。
倒是賀清婉猶如大力附體，幹活的姿態輕松又熟練。
陸知絮看了奇怪：“賀家也要女兒做事的嗎？”
賀清婉回答：“我並不是在賀家長大。”
她將被賀家丟棄，被師父帶走教養的事同陸知絮說了。
陸知絮一時沒聲。
她疑惑回頭，就見陸知絮定定的瞧著她，眼神似動容又似心疼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陸知絮極輕極輕的說道。
“陸家很多人也不知道這事。”賀清婉不甚在意的回頭。
卻沒有看到陸知絮眼中的心疼與後悔。
難怪，難怪夫人一雙手漂亮精致，掌心卻布滿老繭。
他前世對夫人一見鐘情，歷盡千辛萬苦求娶回家，只知賀家態度淡淡，私心裏覺得以後有自己護著夫人就夠了。
卻連這種事情都不知曉，實在是不稱職。
“山上的生活，辛苦嗎？”
賀清婉搖頭：“大家都這樣，我也不覺得辛苦。”
陸知絮沈默了。
“好了，你先坐一下吧。”賀清婉嫌他杵在這裏礙事，簡單的清理出兩個椅子，讓他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。
陸知絮哪裏舍得讓夫人幹這些？
也不敢再晃神，搶著幫賀清婉把東西收拾了。
一轉頭，就見賀清婉眼神奇怪的看著他。
他一時緊張，磕巴著問：“怎…怎麽了嗎？”
賀清婉眼神奇怪，盯著他半晌，問：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是不是什麽？陸知絮一時緊張。
“是不是想和我交朋友？”賀清婉接著問。
“啊？”什麽東西？
“你對我不錯，之前也說對我一見如故，是想結交我吧。”賀清婉誤會了他的表情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語氣認真：“你可以直說的，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。”
陸知絮：……
他哭笑不得，可看夫人眼神認真，一時頭腦發熱竟也點頭了。
“我確實對婉娘一見如故……”
“這便是友情吧。”賀清婉認真想道。
小七在京城交到了朋友，她也交到了真心朋友，真好。
陸知絮一時無言，也確實看出夫人此時對他無意，一時想岔了他的心思。
但他喜歡夫人，不願拿身份權勢強迫於她，若是能以朋友身份培養感情也是不錯。
“那日後，我便是婉娘的友人了。”
賀清婉亦認真承諾：“以後我們就是友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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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聽說賀姑娘最近在籌備開藥房的事？”
“呦，置辦產業這是好事，就是藥房不賺錢，倒不如拿著銀子做點其他買賣。”
“哦？怎麽說？”賀清婉丟出一張手牌，一邊漫不經心的從桌面摸來一張三條。
“這開藥房，沒銀子人脈是做不成的，要是碰著人家惡意競爭，只怕是要虧得本都沒了。”那開賭坊的王公子說得頭頭是道。
“賀姑娘還不如去做點其他營生，置辦幾畝田地，總比插手這項營生好。”
賀清婉沒太在意，丟出到手的一筒：“無事，我這本就是虧本買賣。”
“誒，杠！”王公子眼前一亮。
“行了，說這些做什麽，打牌打牌。”
賀清婉打小就上桌摸牌，這開賭坊的王公子看著輕浮，倒也是個合格的牌友。
她今日搓了幾盤，罷手去尋了七師弟。
這找鋪子的任務交給顧盼生和七師弟兩個小的，她還沒有去過那裏瞧過，只知道買了間不近不遠的鋪子，不算偏僻也不算什麽好地段。
左右也是半慈善性質。
她走了沒多久，身後突然傳來聲叫喊。
“賀姑娘。”
她回頭一瞧，那人一身淡藍圓領長袍，墨色長發以玉冠束縛，生得溫潤俊美，如玉石堆砌般溫潤而澤。
只見這少見的美男子對她微微一笑，幾步上前，又小聲的喚了一句：“婉娘。”
賀清婉神色微動，似驚詫：“陸知絮？”
那如玉佳公子頷首，收扇拱手示意：“正是在下。”
賀清婉：……
想到先前見著胡子邋遢、滿身狼狽的男人，再一對比這如玉公子，竟叫賀清婉一時無言，不知如何回應。
陸知絮也知曉自己反差驚人。
他那天回家，家中父母瞧見他亦是嚇了一跳，以為他遇見什麽劫匪歹人。就是他終於從鏡中瞧見自己，也是懊惱不已。
早知是一樁誤會，亦或他有半分心思在自身上，也決計不會如此狼狽出現在愛妻面前，叫兩人初遇變得如此糟糕。
當夜他連寫三頁道歉信，以期愛妻原諒他的魯莽、疏忽。
若今生有幸與愛妻再續前緣，日後這些書信定是要交於愛妻過目，說明前緣，故而他寫得極其誠懇。
饒是如此，陸知絮還是當面與賀清婉解釋。
“前月河源興水災，在下勞心救災，又急於回京，故而疏忽打扮。”
“水災？”賀清婉驚訝，她在書中見過水災描寫去，那定是極其兇險。
“是，河源地處多水之地，常年洪水泛濫難以制止。在下正是因治水有功，被召回京城。”
“那你真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。”賀清婉讚他。
清修鎮平和安寧，也有個芝麻小官，先帝時得罪了人被發配過去的，做了十幾年升遷無望，平日裏就調節調節芝麻小事，是個明事理的好官。
陸知絮失笑，眼神帶著些許懷念。
前世夫人亦這般說過。
“婉娘要往哪裏去？”
賀清婉將藥房的事與他一說。
陸知絮略微沈吟，倒從記憶中挖出這藥房的回憶。
這藥房就是是個虧錢的產業，到底是夫人陪嫁過來的，夫人病逝之後一直是陸知絮掏錢填補。
這藥房為民謀福，左右陸家也不缺這點錢，陸知絮知情知趣自然不會多多唱衰。
只是。
“婉娘不妨再投資些其他產業，買幾間鋪子，也算有個收入來源。日後萬一藥房虧損，也不至於無錢可用。”陸知絮提議。
他一邊盤算著自己名下有多少鋪子地產，一邊想著或許可以此將這些東西轉到夫人名下。
夫人前世陪嫁不算太多，除陸家的聘禮，加藥房與郊外一處莊子並百畝良田便是全部。
賀家心思過多想必也不會為夫人籌謀，倒是他要多多上心給夫人囤點嫁妝。
這已不是第一個人勸她要另投產業，賀清婉打牌的牌友也勸過她。
賀清婉大抵明白這就是個燒錢的無底洞，這次也不拒絕，只道：“我會多留意其他產業的。”
只是藥房本就是她弄來鍛煉小七的，輕易不會另作他想。
賀清婉帶著陸知絮登門藥房的時候，那顧尚書的兒子顧盼生正拿著紙條，一個一個給櫃子貼。
他幹得認真，七師弟在旁邊不停的叭叭，時不時指手畫腳。
賀清婉看得直皺眉，上前賞他吃爆栗。
“哎呦，好疼啊！”七師弟吃了爆栗，頓時眼淚花花，委委屈屈的蹲在高腳凳上。
顧盼生見了賀清婉頓時眼睛微亮，靦腆的叫了一聲：“賀姑娘。”
賀清婉頷首示意，扯著七師弟的袖子要他下來。
“你下來！”
“顧公子是客，你怎的讓人家做事？”
七師弟扁扁嘴，還沒來得及回話，顧盼生忙不疊的解釋：“就這一項了，小七他忙了一天，我就貼貼紙條，不礙事的。”
賀清婉詫異：“你這般護他？”
“我們可是好朋友！”七師弟笑嘻嘻的攬著顧盼生的肩膀，狠狠蹭了幾把。
行叭。
“你這藥材供應找到人脈了嗎？”賀清婉問。
她原就是放手任由他鬧，但想到王公子說的藥材供應源，多問了一句。
提到這個七師弟有點苦惱：“沒呢！京城的藥材來源都是從外面運來的，我正想著要不收農戶手裏的藥材算了。”
“只收農戶手裏的藥材，怕是不夠。”被忽略的陸知絮突然開口。
他打量七師弟一番，一時也有些詫異。
賀清婉與這少年之間親昵的態度不似作假，偏他前世並沒有見過這個人。
七師弟瞧了眼他：“這位是？”
“這是銀川陸家的公子，陸知絮。”賀清婉介紹，“這是我的弟弟，小七。”
弟弟？陸知絮挑眉，從善如流道：“弟弟好。”
七師弟瞇著眼瞧他，眼神若有所思。
“陸公子太自來熟了，叫什麽弟弟。”他面上笑嘻嘻的，趁著賀清婉不註意踹了他一腳，眼神充滿警告。
賀清婉毫不留情敲他腦袋：“沒大沒小做什麽？”
陸知絮連忙攔她：“弟弟也是不小心，不礙事的。”
“他沒大沒小慣了，我帶你去裏面看看吧。”
看著兩人離開，七師弟扁嘴。
暗想，怪了，師姐怎麽這麽護著這男人？
一旁的顧盼生好奇的瞧著兩人的背影，小聲嘀咕：“原來這就陸家麒麟子？”
“麒麟子？什麽麒麟子？”小七好奇。
“哦，是指陸家那位六元及第的才子……”顧盼生小聲同他解釋。
屋裏，賀清婉帶著人一進來就被這裏的雜亂嚇了一跳。
這屋裏零零碎碎堆著不少東西，一堆長長短短的木料滿地亂發。
陸知絮也是一怔，看賀清婉開始收拾，連忙擼起袖子也搬起了東西。
他如今這身子不比前世，嬌生慣養二十載，也就一月前突發洪水跟著搶救了半月，一時弄得艱難。
倒是賀清婉猶如大力附體，幹活的姿態輕松又熟練。
陸知絮看了奇怪：“賀家也要女兒做事的嗎？”
賀清婉回答：“我並不是在賀家長大。”
她將被賀家丟棄，被師父帶走教養的事同陸知絮說了。
陸知絮一時沒聲。
她疑惑回頭，就見陸知絮定定的瞧著她，眼神似動容又似心疼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陸知絮極輕極輕的說道。
“陸家很多人也不知道這事。”賀清婉不甚在意的回頭。
卻沒有看到陸知絮眼中的心疼與後悔。
難怪，難怪夫人一雙手漂亮精致，掌心卻布滿老繭。
他前世對夫人一見鐘情，歷盡千辛萬苦求娶回家，只知賀家態度淡淡，私心裏覺得以後有自己護著夫人就夠了。
卻連這種事情都不知曉，實在是不稱職。
“山上的生活，辛苦嗎？”
賀清婉搖頭：“大家都這樣，我也不覺得辛苦。”
陸知絮沈默了。
“好了，你先坐一下吧。”賀清婉嫌他杵在這裏礙事，簡單的清理出兩個椅子，讓他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。
陸知絮哪裏舍得讓夫人幹這些？
也不敢再晃神，搶著幫賀清婉把東西收拾了。
一轉頭，就見賀清婉眼神奇怪的看著他。
他一時緊張，磕巴著問：“怎…怎麽了嗎？”
賀清婉眼神奇怪，盯著他半晌，問：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是不是什麽？陸知絮一時緊張。
“是不是想和我交朋友？”賀清婉接著問。
“啊？”什麽東西？
“你對我不錯，之前也說對我一見如故，是想結交我吧。”賀清婉誤會了他的表情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語氣認真：“你可以直說的，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。”
陸知絮：……
他哭笑不得，可看夫人眼神認真，一時頭腦發熱竟也點頭了。
“我確實對婉娘一見如故……”
“這便是友情吧。”賀清婉認真想道。
小七在京城交到了朋友，她也交到了真心朋友，真好。
陸知絮一時無言，也確實看出夫人此時對他無意，一時想岔了他的心思。
但他喜歡夫人，不願拿身份權勢強迫於她，若是能以朋友身份培養感情也是不錯。
“那日後，我便是婉娘的友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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